好像已经是十分久违了,惑星间传来的消息。

穹宇在扯上棉布被驱赶冷风前,也没有忘记向我眨眨他的数千只眼。

每晚的天空都像是孩子们的游戏,光点欢快地蹦跳歌唱着,活跃在年龄过亿的宇宙老爷爷的手掌间。还不够高耸,也不够深沉的我没办法加入,只能在太多光年外,抬着头,看着好久以前的映像,幻想着星星的茶话会。

秋天的风嘻嘻笑着刮过窗前:别傻了!你又怎么能了解那样久远的存在的头脑呢?

于是我耸耸肩,交叉双臂,回忆起即使不是久远的存在,也依旧不能为我所理解的那颗头脑。那真是,十分十分迷人,却又令人不知所措的思想。一边向我肩上靠来,眨着孔雀的青蓝翎毛,说着我好累啊!好想睡觉,一边又在我喊他不要熬夜的时候说,不要管我啦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还真是稚气的少年言语,青春期的孩子,完美地拒绝了一切我将要或想过要提供的帮助。而你现在又在哪里,在做什么呢?这是比千万年间宇宙演变还要深奥的谜题。我的阿多尼斯,我的沙漠玫瑰,我的唯一一朵的,把自己闭锁在大千世界之外,玻璃牢笼之内。连绵不断的未读消息也只会适得其反吧。

只能等待落锁之人涤清心中尘埃,自愿打开大门的日子来临了。

我想起他是怎样一点一点,或主动或不经意地教会我直接表达心中的想法和情感,直接说出自己想要什么。他会认真地看向我,只要我说“我不开心”;也会在我说“可以不要玩了吗”之后直截了当地关掉游戏。“因为你不叫我继续玩了呀”,那么是将先前的冷眼和躲避都当做是我的不解风情了吗?该说是你太懵懂还是太老道了呢。不过我并不讨厌,尤其是因为在说出“可以依靠你吗?”之后,得到了一系列肯定的回答。唉呀,我的小小的后辈呀。

听到他也用了one and only这个词之后,才发现这其实不是我自创的。

万千世界之中,数十亿的人海里,我也是你唯一一朵的吗?

手背上的黑痣,心跳间错落了的第三拍。那就是你(我)的所在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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