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葛乌] Causality(因果关系)

64日到啦!写一点东西庆祝一下w

原著背景+私设,夹杂了好多NGE,剑风,还有个人趣味hhh

和去年写的白月光似乎有些联动[


[Causality]


蓝染以为自己是虚圈的神。他自然有能够这样想的理由,他是那个为虚提供进一步进化的机会的人,在他的领导下虚的存在似乎终于有了意义,不再是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魂灵,空有着力量和不足的智慧。他自诩是为虚带来智慧之果的救世主,因此所有从他手里啄食知识的虚们都应当效忠于他,作为微不足道的报答。

葛力姆乔不这么想。事实上,他知道不只自己,许多其他的破面都抱有相似的想法。但是他的不认同,甚至他的反叛,都有着只有他才知道的理由。

葛力姆乔能和更高级的智慧交流。

说他是“被选中的”似乎有些太过特殊,但自从他还是基力安的时候,葛力姆乔就能够和某个自称为“作者”的人沟通了。作者似乎没有实体,只存在于他的脑中,并且十分享受第一次发声时对话对象的慌乱。我不在这里,他说,或者是她说,葛力姆乔对于作者的性别并没有概念,总之作者说,我在另外的一个地方,你们,所有的你们都无法触碰的地方。你能明白吗?我不是你的想象,不如说,事情是反过来的。

困惑的豹王只能对虚空发出阵阵低吼,矫健的前爪拨着脚下被血染得触目惊心的沙土。

作者低叹一声。为什么呢,她——姑且称之为她吧,感叹道,不仅是人类,虚也会对着无法理解的事物露出獠牙吗?顺从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?

顺从?葛力姆乔甩甩头。有本事就出来,来看看到底是谁要顺从谁!

好啦,好啦。她以一种要安抚小孩的口吻说着话。就算我想“出来”,我也没法子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。我只能这样和你们在头脑里说说话,或者偶尔控制一下自然,权当显灵了,你是见不到我的,而我,虽然知道你的一切,你的每一块肌肉的曲线,你将来的每一个举动,却无法真正与你面对面的遇见。贾卡杰克,她说,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,你是我的,特殊的孩子。

他没有回答。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他无法理解这一切,生活在自己脑中的声音宣称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都掌握在手里,这是什么考验吗?在困惑之间,他也感到一点沾沾自喜,因为他深知深信自己是特殊的,是最终要称王的!

不,我的孩子,你在这个世界最高也就只能爬到第六位啦。作者在他脑内揶揄地说。虽然现在说出来有点不大好,但是也比看着你做无用功要好的多。啊啊,别生气!虽然你是我疼爱的孩子,但是故事还是要继续的,你不过只是巨大的剧情之中的一段,必不可少的,却也是无法改变的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?当然是因为,我太无聊啦。虽然设置好走向,上好发条,看着一切事物按部就班地运行也颇有趣,但是偶而还是想要干涉一下,出现一些计划之外的惊喜也不错。而你呢,你是被我选中了的,唯一一个的角色了,葛力姆乔,贾卡杰克。我可以告诉你的,为你所肯定的是,即使没有我的干预,你也是特殊的,在那个还年轻的老不死来到之后,你会获得再次进化,突破虚的极限的机会,你会获得人形和智慧,并作为回报为他战斗。而你也已经知道了,你是野性的,不受束缚的,喜好战斗与破坏的豹子,虽说莽撞,但心底还是有自己的盘算和心机。

作者暂停一下,看看葛力姆乔的反应。纯白色的豹子伫立在白沙中,灼烧双眼的白月光劈头盖脸的泼下来,映着他眼睛里那抹纯蓝格外的锐利。

好啊,他说。只要能够继续杀戮,迈上顶端,就够了吧?

对的。作者满意地回答。不愧是我选中的孩子。


葛力姆乔看不上蓝染,但他更讨厌作者,这个语调高高在上的,他依旧搞不明白的存在,总是时不时地在他的脑袋里发表评论,或是点拨几句,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。有几次他险些和她吵翻,但却又拿她没有办法,只好闷闷地在行宫里摔东西,副官们又不敢劝他。

对我生气也没用,她喜滋滋地等着葛力姆乔无计可施而安定下来。反正也是你摸不着的东西,不喜欢的话干脆无视就好了。我说,你觉得其他十刃都怎么样呀?

没一个好东西。他咕哝道。喂,你怎么能让诺伊特拉那种蠢货螳螂骑在我头上?况且还有那个女人!我怎么可能会输于他们!

或许是因为你块头太大,脑袋太小的原因?她又开始调笑。

那也是因为你住在我脑子里!

哈!作者似乎很喜欢他这一句反唇相讥,这样的话好像都变成我的错了呢!不过也没法子,毕竟确定这一切的都是我啊。那你觉得乌尔奇奥拉怎么样?

无趣。他回复地很快,未经大脑一样。

是吗。作者若有所思地说着。你们之后倒也会有一些交集,还是爽快一点别生闷气的好。

他切了一声,没有多说什么。


乌尔奇奥拉侧在葛力姆乔的行宫门口。他白蚕的脸庞如同月亮,被永恒的墨绿荆棘缠绕着,好似沙上的树影。他靠在冰冷的沙砖墙上,眺望着永夜,嘴唇紧闭,双眼明亮。

葛力姆乔独自一人匆匆踏出来,连半点注意力都未放在他的侧影上,便向远方行去了,留下一片明蓝色的,像是人间天空的虚像。他在乌尔奇奥拉的视线中走着,从来没有回头。直至看不见他,蝙蝠才闭上了眼,直起身来,回想眼神匆匆交涉的一瞬。


作者在葛力姆乔将乌尔奇奥拉关在反膜之匪之后,发出了小声的嗤笑。

葛力姆乔瞬间自尾巴尖儿滚过了一阵战栗。不管如何他是做到了,把他暂时关在了安稳的,不会受伤的地方。他知道这样做背负着极大的风险,也知道不管是乌尔奇奥拉还是作者都会轻易的察觉出他背后的私心。不过这样就好,几个小时也好,只要能争取到作者完全的注意力,他就可以暂时逃出去,逃出这无时无刻的掌控。他已经很累了,他知道一旦死神入侵,不管自己有多么强大,也定会和其他破面们被一网打尽。因为他估摸出了,在这个世界上,自己似乎是生在“反派”的一边,因此终究不能爬上自己所梦想的顶峰,成为世界的王者。凭他一个人是想不出法子的,想不出逃离死亡的方法,更想不出逃离作者的方法。他是特殊的,被选中的,但他只能无力地挣扎,被迫看着自己一步步走上那条早已设置好的道路。那就这样吧,如果他注定无法改变的话,那就去改变别人吧。那就去让乌尔奇奥拉活下去吧。即使再一点点也好,几个小时,几分钟,两三个分镜都好。

他已经学会了令人信服的说谎的方式,瞒过自己的心而给出虚假的答案。乌尔奇奥拉。这个无趣的,苍白的,令人心生嫌恶的男人,许久之前就成为了他抗争命运的伙伴。

早在作者还未开启虚圈剧情的时候,她只创造了众多主要次要的角色,任它们四处游荡。身为豹子的葛力姆乔老老实实地遵守着自己的角色设定,杀戮并沉迷于其中。乌尔奇奥拉也同样兢兢业业地演着自己应有的样子,沉默,格格不入,探寻着世界的存在的意义。他们的相遇并未被安排过,而只是单纯的巧合。

豹王罕见地没有杀戮。而蝙蝠也暂停了自己的沉默。他们似乎第一次触碰到了真实的世界,意识到了自己的角色。他们无言地呆了一会儿,然而这并没有什么额外的用处,真正的交流在他们第一次视线相交时就已经完成了,那是前所未有的,从此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,自由的灵魂的交流。在碧翠的双眼对上青蓝的眸子的时候,他们就已知道了彼此,也发现了彼此对早已谱好的命运交响曲的反叛。他们是他们,是独立的个体,要活出不被任何人所控制的未来。

当时葛力姆乔以为,乌尔奇奥拉才是特殊的,以至于作者开始直接对他说话的时候,他受到了那样大的惊吓,几乎都忘记了,自己才是那个较好控制的角色。

于是他做得很张扬,他反叛,他四处找碴,他溜去人间界找那个死神打架,他一身伤地回来,痛骂作者为什么那么偏向橘红脑袋的混蛋。他招揽着一切注意的时候,乌尔奇奥拉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服从者,执行一切命令,同时也找寻这一切可以逃脱掌控的方法。他告诉葛力姆乔,虚圈并不是永夜的。虚圈也有太阳。只不过虚圈的太阳被蓝染所笼罩了,那个伟人就连其它发光发热的事物也不能容许。他说,我们一生都不会被容许到那样的太阳下面。

葛力姆乔沉默了些许,忽然抓起一把沙子洒在空中,同时撩起长袍下摆,将布料和自己粗重的大手盖在他的手上。会的。我们会的。他与乌尔奇奥拉依旧苍翠的双眼对视,后者的温度隔着料子轻轻颤抖。

他知道。作者对他说了,他们将会和死神战斗,然后死去。她说的轻描淡写,好像命中注定会发生。然而葛力姆乔不允许,想不到其他方式的他只好掏出反膜之匪,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中强行把它塞进了乌尔奇奥拉的虚洞里。

他有些胆怯地,但又有些骄傲而又反抗地等着。然而作者只是冷冷地笑,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了。葛力姆乔瞬间又没了办法,他只能握好刀,随时准备归刃,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在自己这边吧。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,只是没能看到那所谓的,光辉万丈的太阳。


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存活。

他躺在沙中,伤痕累累,脖颈淌着血,听着一护与诺伊特拉兵戈交战的声音,知道自己的抗争到此为止了。

我不是说过了吗?你是我的孩子。作者在他脑内再次发言。你是我的。不管如何挣扎,如何想要逃脱,你,你们还是我的。即使逃到天盖之上,沙地之下,你们也还是我的。

不过说不定,你这愚蠢的挣扎,能让那孩子在死前看到真正的天空。随着这句话,葛力姆乔的意识逐渐昏暗下去。

不过现在还不行,作为惩罚,你还不能死去。只有你。只有你。作者暂时脱离了葛力姆乔的意识,飘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他们。你会一直活着,一直活到所有的同伴都死去,一直活到为敌人战斗。你将不再会是特殊的,而只是被人所用的工具,握在武士手里的刀。这是作为忤逆我的惩罚。


乌尔奇奥拉的灰烬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
他见到太阳了吗?葛力姆乔问。他试图伸手去抓那些飘忽不定的,太像他的烟尘。我们是不能够生存在太阳下的吧。他是被太阳烧作了灰烬吗。

作者没有回答。

飘飞的灰烬在月光下像是遥远的蝙蝠群。

这是我的选择。葛力姆乔又说。

这是你的选择。作者肯定道。也是他的选择。

是吗。


End.



用自己的想法来诠释了很多东西,cp感似乎不是很强呢hhh

作者与其说是98,反而更像是吾等,虽然对98吾等也一肚子怨气就是了[。

葛力啊,吾等的达令啊,就这么被拖着,还不让死,得被回收利用才行……[哭泣] 相对来说死得干干净净的乌拉似乎好一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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